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股吧 阴极阳生

股票行情 2022年07月05日 15:35 2 touzi333
阴极而阳生,阳极而阴生

一:冬至阴极阳生

因为从这一天起到夏至,白天逐渐比黑夜长的原故。白天为阳黑夜为阴。
物极则反 阴阳并非绝对 阴极阳生 阳极阴生 周而复始 阴阳循环
顾名思义,阴指黑夜,阳指白昼
在冬至那天是北半球,黑夜时间最长,白昼时间最短的日子,这可以来解释“阴极”;也又是从这天起,白昼将一天天变长,这可以来解释“阳生”

二:阴极阳生,否极泰来

古时称夜为阴,日为阳。冬至日夜晚时间最长,白天时间最短,以后白天时间渐渐加长,夜晚时间慢慢缩短,因此称阴极阳生的冬至日,意为夜长到了极点,日长开始变长。

三:阴极阳生 物极必反

在卦象里,天在上,地在下,看起来符合自然现象。

天的性质是纯阳,地的性质是纯阴,所以,反映在卦象里,就是上卦是纯阳的乾,下卦是纯阴的坤,这是天地初创时的形象状态。

从阴阳自然升降的规律,也是这样。阳清阴浊,天清地浊,阳气清,向上升,升而为天,阴气浊重,向下降,降而为地,用阴阳性质的哲理,也是这样解释天地成因的。

天地虽然是这样的定位,而且这样的定位还要继续保持,就是所谓的“天地定位”。

但是,天地大德是生养万物,万物如何生养出来的呢?《系辞传》说:“天地氤氲,万物化醇。男女构精,万物化生。”

这是易经里的一条基本的法则,阳阴交,万物生,孤阳不生,孤阴不长。就像男女之间,互相交合,才能化生下一代,在天地,就是化生万物了。不论男女和天地,化生的本质都是阴阳相交的原理。

天在上,地在下,表示天和地所代表的阴阳不交,你是你,我是我,互不相干,互相隔离,互不交流。所以这种互不相交的状况,就是不通,不亨通,不交通。在易经卦象里,就是《否卦》。 《象传》曰:天地不交,“否”。否就是这么来的。

这种状态不是“易”,而是穷,在穷的状态要变,才能通,“易”就是要变。

怎么由不通变为通呢?那就是阴和阳互相交通、进入并融合。

解释《泰卦》的《彖传》讲道:“则是天地交而万物通也,上下交而 其志同也。 ”

《泰卦》乾卦阳在下,坤卦阴在上,好像是天颠倒到下,地上升到上,天地颠倒了。其实,这时表示的不是天地颠倒,而是表示阴阳相交的原理,阳进入了阴之中,阴进入了阳之中,反映在卦象里,就是阳在下,阴在上,意思是阴阳交合。既然阴阳相交,阴阳相互进入和融合,这就是一种和合的状态。到了这种状态,才能够做到阳生阴长,造就了万物生长的形势,在人和事上都表示亨通和变化向好的情态,事物进入到生发和繁荣的阶段。

这种阴阳和合的状态,在《周易》各卦中是不多的。在《周易》的自然变化观方面,这也是《周易》追求的理想状态。

注意,理解泰卦的时候,一定要把阳下阴上,看做是互相进入,并且相互融合的情态, 好比是男女交合,才能够生养下一代。到底是上下,左右,远近,高低,那要随事而定,不必拘泥。


四:子时阴极而阳生

雍正王朝原著虽然是一本政治书,但里面描写男女情事的篇章也有不少,例如说十三阿哥与阿兰,李卫与翠儿,十四阿哥与乔阿娣,大阿哥与郑春华,其中最特别的,当属于邬思道与金凤姑,这两人既是表亲又是初恋情侣同时又是仇人更是半路夫妇,当中的恩怨情仇,发人深思。

戴铎叹道:“您看邬思道待人冷冷的,其实也是个痴!他有个姑父叫金玉泽,当年纳捐在南京虎踞关,补了个千总的缺。邬思道中秀才,邬老爷子寻思,乡试反正要去南京,就写了封信给金玉泽,叫邬思道去姑父家读书,就近儿应试。

  “邬思道在燕子矶下船。他头一回进南京六朝金粉之地,呆头呆脑地,就急着先游了莫愁湖,又逛了老城隍庙。那日四月初八,佛诞日。老城隍庙人山人海,烧香的许愿的善男信女挨挨压压挤得满街都是。邬思道顺着秦淮河,一手擎着一包炸蚕豆,一头走一头吃着观景致。因不知哪个糊涂老爷在桃叶渡上竟架了座桥,邬思道见了笑得前仰后合。刚说了句:‘这个蛇足添得有味儿!’不防一头和一个人撞个满怀。抬头一看,竟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闺女!”

  胤禛想着当时情景,不禁抿嘴儿一笑。

  “那女的是进香才回来,一门心思地虔敬我佛。当着众人和个年轻男子撞得这么结实,顿时羞得脸红到耳根上。”戴铎笑道,“当时引得周围闲人哈哈大笑。这个说是‘蓝桥会’,那个说是‘撞天婚’,‘欢喜菩萨’,‘风流道场’……插科打诨一片声胡嘈。那女孩子羞急了,一巴掌打了邬思道个满天花,挤开人缝儿一溜烟走了,炸蚕豆撒得满地都是。

  “邬思道只好自认晦气。捂着打得发烧的脸往虎踞关,寻了半日才找到金玉泽下处。叩着铺首环敲了半天,那门‘吱’地开了半边。邬思道一看,开门的正是方才掴了自己一掌的那位!顿时两个人都傻了……”

  胤禛听得哈哈大笑,说道:“敢情是他表妹?”

  “是表姐。”戴铎忍笑接着说道,“邬思道愣了半晌,刚说了句‘这是金玉泽家么?他是我姑父……’那姑娘双手一捂脸,说了句‘皇天菩萨’跑了。

  “邬思道只好自己蹭进去见姑姑。姑姑乍见他来,一把揽在怀里,又是哭又是笑:‘我的老天爷,可见着我娘家的人了!儿呀……如今出落得这样了……一会儿你姑父下值就回来——凤姑,凤姑!快过来,你看看谁来了……’”胤禛笑得泪眼汪汪,捧着肚子道:“好……好!她来不来?”“她哪里肯来!”戴铎笑道,正要往下说,忽然前头人市上闹嚷嚷的,还夹着一个男孩子呼天抢地嚎啕大哭声,惨厉得叫人心里起粟儿。三个人顿时都敛了笑容,顺着哭声走过去。

——节选自《雍正王朝》

好一个不打不相识,邬思道和金凤姑两个人这对表亲本就情投意合,在父母的撮合下本来是要结为连理的,但无奈天意弄人,一出南京科场舞弊案,让邬思道变成通缉犯,不得不流亡十年,十年生死两茫茫,等到两人重逢后,一切皆已物是人非,邬思道成了瘸子,而金凤姑早已经为人妇为人母。

  “表舅,表舅……”一个嫩稚的童音在耳畔叫着。邬思道还没醒过神来,一块冰冷的东西在唇上搪了一下,激得他身上一抖。睁开眼看时,是个四五岁的小男孩,剃得趣青的头顶挽着个“朝天橛”,穿着宁绸撒花裤,戴着个兜肚,一脸的天真娇憨,胖乎乎的手里拿着一串湿淋淋的冰湃葡萄,正摘着往邬思道口里塞。

  邬思道坐直了身子,笑着把孩子抱到膝头问道:“真乖!你叫什么名字?”

  “阿宝。”

  “姓什么?”

  “姓党……”

  “唔,党阿宝,好!”邬思道咽下他塞进口里的葡萄,笑容可掬地问道:“你叫我表舅?”

  党阿宝笑嘻嘻指指上房,说:“阿婆说的,你是我的表舅。阿婆叫厨上人给你做饭,做多多的好吃的给你!”

  “阿婆!”邬思道脸上的笑容凝住了,心里空落落,乱糟糟,也不知想些什么,半日才问道:“……你妈妈怎么不哄你,你爹呢?”党阿宝含着小手指说道:“我们不兴叫爹,叫老爷。老爷跟外公出去吃酒了。妈——”他扭了一下脸,一个少妇正从二门进来,便挣离了邬思道,一头跑出去喊道:“妈!你来接我了?我表舅在这里!你不是常讲表舅的故事么?他原来不会走路……嘻嘻……”邬思道向外看时,不禁浑身一颤!这个挽着巴巴髻、刀裁鬓角容光焕发的少妇,竟是他十年梦魂萦绕的未婚妻金凤姑!邬思道挺了一下身子想站起来,几乎栽倒了,又瘫坐了椅上,已是形同木偶!

  金凤姑是从党家回来接儿子的,万没想到这个“早就死了”的人会赫然出现在她面前。好像一下子给人抽干了血,凤姑脸色青中透黄,呆若木鸡地立在当院,任凭阿宝在怀中揉搓,半晌,方勉强一笑,拉着阿宝踅进来,进门蹲了个万福,低着头道:“静仁表弟,你来了……”邬思道两手紧紧握着椅把手,他面色苍白得可怕,浑身像是泡在冰水里,噤得气也透不过来。他极力抑制着心跳,木然点点头,说道:

  “凤……表姐,你……好。”

  “嗯。”凤姑的声音低得只有自己才听得见,半晌才无声透了口气,问道:“你呢?”

  “你都看见了的。”

  …………

  “苦了兄弟你了……”不知过了多久,金凤姑才嘤嘤低语道,“我……”

  邬思道突然冷静了下来。他高傲地咬着嘴唇,用冷漠干燥的喉音“嗯”了一声,说道:“你忙去吧。”略一思忖,架起拐杖至书案上,从褡裢里摸出一块二两重的银子,轻轻放在茶几上,说道:“回头告诉姑父,我有事走了。这是衣服和饭钱。”

  “静仁!”

  “我叫邬思道。”邬思道不疾不徐,口气冷得结了冰似的,“自今而后,我永不用‘静仁’二字,请免开尊口。”

  “静仁——思道!这大热天的,天又阴上来,你要哪里去?”金凤姑急急说道,“你听我说——我是……我不是……”她急得不知怎样说才好,扎煞着两手,想上来搀扶,又陡地站住了脚,泪水早走珠般滚落出来。阿宝起先还痴痴茫茫地看,这会儿被两个人的神情吓得直往妈妈怀里钻,仰脸望望两个阴沉着脸的大人“哇”地哭出了声。

  邬思道没有理会这母子,踱出院外,果见黑沉沉乌云峥嵘而起,一阵风扫过,吃得他浑身起栗。他呆笑着踅回房里,向椅上颓然一坐,仰首望着窗外,说道:“记得清凉山么?……那儿离虎踞关多近……真好景致!记得你当时的诗么?”他满眼是泪,滚动着不肯落下,曼声吟哦:

  生年虚负骨玲珑,幽幽古情云树中。

  君子由来能化鹤,美人何日便成虹?

  王孙芳草年年绿,岭头桃花度度红。

  碧城夜阑曲十二,是谁重诉梨花梦?

  吟着,邬思道再也不能自己,喉头干涩地发出一种似哭似笑的咽声,口中喃喃道:“……当时我说,这诗并不出色,有情而已……如今想起来恍若隔世!你今日居然还有心思可怜我——笑话,我可怜么?……

  “天爷!”金凤姑面白如纸,“你还说这些做什么?”说罢一把抱起吓呆了的阿宝,掩面而去。

  邬思道怅然望着她的背影,一阵风扑过来,他打了个寒噤:自己是不是做得过分了?但此情此事,到了这一步,住在金家无论如何是不合适的了。他略一沉思,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装,便架着拐杖出来。不料刚到二门穿堂,可可儿地就遇上金玉泽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子说笑着进来。

——节选自《雍正王朝》

如果两人的故事就此结束,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,但天意再次作弄两人,金凤姑的父亲和夫婿眼看才高八斗的邬思道满心愤恨并且桀骜不驯,担心他生出报复之心日后难免后患无穷,竟然生出了要除掉邬思道的恶心,在金凤姑和她的继母兰草儿(金玉泽的继室,邬思道姐姐的陪嫁丫鬟,喜欢邬思道)的帮助下,邬思道才得以逃出生天。

一声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邬思道,侧起身听时却又没了动静,只窗外惊风密雨急促地响成一片。邬思道以为是耳误,倒头正要再睡,敲门声却又响了。

  “谁?”

  没有应声,但门环又响了两声。邬思道披衣起身,刚把门拉开一条缝,一个黑影便闪了进来,回身又掩上了门。邬思道睁大了眼,但房里太暗,黑魆魆什么也看不清。邬思道暗中格格笑道:“做这模样干什么?我是久经沧海难为水的人,什么事都见过。”

  “是我……”

  那人怯生生说了一句。外边青光一闪,电照长空,邬思道看得清清爽爽,竟是个女人!他顿时觉得浑身的血一阵倒涌,恨不得一拐打过去,恶狠狠道:“你?!金凤姑——给我滚出去!”

  “我不是凤姑。”那人在暗中,似乎也吃了一惊,良久才开口说话,声音却有点哽咽:“我是……凤姑的后娘——你必定还记得兰草儿吧?”

  邬思道吃惊地张大了嘴,一屁股坐回床沿上。兰草儿是姑姑的陪嫁丫头,当年在南京时常过来侍候自己。有时邬思道和凤姑弹琴吟诗,她常拿着针线活计痴痴地在一旁看。今日来金府一天,也没见她露面,这时辰偷偷摸进房来,来由不问可知。想着,邬思道阴郁地说道:“长幼有序、男女有别,你想事想左了。今日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什么也别说,你快走吧!”

  “邬先生,”兰草儿说道,黑地里看不出她什么脸色,“我是正正经经的人,不为……你大难临头,立刻得走!”邬思道浑身毛发竖起,忘情间几乎想立起身来,半晌才道:“我何危之有?”兰草儿急得不知怎么说好,“没有功夫细说!就一车话也讲不清!老死鬼和姓党的定计,天明送你顺天府,要当钦犯办……”

  邬思道紧张地思索着,他猜不透这女人为什么这样做,所以断不准她的话是真是假。半晌,咬牙笑道:“就送顺天府,也是有王法的地方儿。太皇太后薨逝,朝廷大赦恩旨,我的‘罪’早赦了——我原说就走,何必用这法子撵我?”兰草儿被他顶得一怔,许久才啜泣着说道:“我晓得你难信……我是不干净的人……世路险恶,顺天府府丞就是老爷的把弟;隆科多老爷,也是八王的什么亲戚!哪里有什么道理?你……你不信我……可怎么好……”她话未说完,邬思道已架起拐杖,低沉地说道:“你不要说了,我立刻走!”

  “阿弥陀佛!”兰草儿念了一声佛,轻轻开了门,一阵急雨顿时扫了进来,袭得邬思道打了个寒颤,却听兰草儿轻轻吁了一口气,闪出门外,仰头看看闪着电的天,挥手道:“跟着我!”

  邬思道一出门浑身就湿透了,艰难地架着拐杖跟着身影飘忽的兰草儿,绕过穿堂,蹑脚儿穿过西花厅进了花园,淌着花间小道上的积水,踅过一座凉亭,眼见前边黑乎乎一个角门,兰草儿住了脚,窸窸窣窣掏出一串钥匙一把一把试着。许久,方听“吱”地一声,门打开了。邬思道出来看时,外头一片荒郊,电闪一个接一个,照得白昼一般,四周翻江倒海兼一片雷电风雨之声,搅得天地成了混沌世界。邬思道仰天叹息一声架拐便走。

  “邬——邬先生!”

  “怎么?”邬思道头也不回地回道。

  “你带有钱么?”

  一语提醒了邬思道:褡裢没拿。想了想说道:“没有。”兰草儿在怀里摸索了一下,递过一个包儿,道:“这是我的体己,事情太急,没来得及多预备,你……别嫌弃……”邬思道呆呆地接过银子,那银子还温温的,带着兰草儿的体热,一股似气似血的热浪涌了上来。正要说话,兰草儿又问:“你奔哪里?有地方去么?”

  “我不知道。”邬思道怅然望着天空,摇头道,“走着看吧!”

  “四爷府有人来打听过你,你投奔他吧。”兰草儿轻声道,“你……身带残疾,又没个亲戚,京师又有人害你,恐怕只有四爷,才护得你周全。”

  邬思道惊异地看了一眼兰草儿,心中一动,他想起了虹桥酒楼上那位稳沉持重,极修边幅的皇阿哥胤禛,没想到他一直惦念着自己!想着,喃喃说道:“……这是缘分……”“你说什么?”兰草儿问道。“没说什么。”邬思道回过了神,盯视着兰草儿问道:“我想知道,你为什么救我?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你要叫我猜一辈子么?”

  “邬先生……”

  “唔,唔?”

  “我……我是天下最不要脸的……苦命女子。”兰草儿呜咽着,几乎放了声儿,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能……亲我一下么?”

——节选自《雍正王朝》

从此,邬思道算是和金家,党家都结了怨,邬思道也注定不是个池中之物,日后在他的大力辅助下,四爷胤禛顺利登上帝位成为雍正帝,而在雍正帝登基前夕,金家和党家都被抄了家。

允祥在雍和宫兴冲冲下马,穿过已经搬空了的大院来寻邬思道,至枫晚亭前,掏出表看时,已是酉正时牌,天已经麻苍苍黑了。因见邬思道正默默整理书籍,一脚踏进门来笑道:“我来给先生道喜——这些活计叫下人们做,你忙什么?”邬思道在摇摇的烛光下回过头来,让座道:“万岁已经传旨,今晚回来,下人们都去预备酒席了,想不到十三爷来的这么早——你说报喜,我何喜之有?”

  “党逢恩今晚就要抄家。”允祥笑嘻嘻道,“大丈夫酬恩报怨,第一快心之事,这不是一喜?放心!明儿我告诉老隆一声,那个淫贱材儿叫什么姑来着?合家良贱我都给你弄来当奴才!”邬思道什么也没说,抱着手炉只是出神,半晌才道:“万岁即位之初雷霆大震,刷新政治,整饬财务,这确是一喜。别人今夜哭,我也无喜可言。”

——节选自《雍正王朝》

邬思道显然深知雍正帝为人,知道如果继续待在雍正帝的眼皮子底下,自己难免会有兔死狗烹的下场,为了避祸他决定半隐离开京城去田文镜那里当幕僚,让雍正见不着他却又能随时掌握他的动向,而雍正帝为了监视他,也为了拴住他,不让他到处跑,就把已经无家可归的金凤姑和兰草儿都发落给了他,让一向逍遥快活的邬思道有了家累。

邬思道闪眼看时,是三个人,两个女人,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,便道:“这里有火,请先过来略暖和一下,等老板收拾了房子再过去。”那三个人也不言声,一路进了正房,竟都跪了下去!

  “这是怎么说!你们——”

  邬思道大吃一惊,正要请店主搀起他们,两个女人都已抬起头来,居然是这样——一个是金凤姑,一个是兰草儿!他愕然盯视了许久,口吃地问道:“兰草儿!你不是——”

  “我没有死……”兰草儿满脸泪光,哽咽道,“他们是借故儿拿你的……”邬思道又把目光移向凤姑,许久,叹道:“你家的事我已经听说了……”凤姑低下头,小声道:“家抄了,我刚好回门,金家也抄了……”

  邬思道端坐不语。良久,徐徐说道:“可叹。”那毛头小伙子挺着脖子大声道:“表舅!您不能冤枉我妈!不是我妈叫外婆报信儿,您骨头都饶成灰了!”兰草儿想起那夜的事,臊得满脸通红,倒是凤姑掌得住,说道:“表弟,冤有头债有主,是我不好。如今两家都败了,你的仇也报了,我和兰姑商量好,要出家。只这孩子小,不懂事,叫他怎么过……?”说着,呜呜咽咽直要放声儿。

  “求你……”兰草儿满眼都是恳求神色,看着邬思道的脸色,下面的话竟没能说出来,邬思道点点头,起身来说道:“我腿脚不便,不扶你们了,孩子,你扶她们起来。”待三个人起来,邬思道深长叹息一声,又道:“我是久经沧海的人,世上事纷纷扰扰,比你们恩恩怨怨大得多的经了不知多少。那些事,于我而言,早已是杳如烟波。我若计较,早就除了你们了……如今我虽不修行,也是修行,虽不出家,也是出家。好歹你们跟着我吧,总有一口饭吃的……”

  安置他们三人安歇了,邬思道越发没了睡意。熄了灯,独坐在暖烘烘的炕上。月光如洗,轻柔的光隔窗沐浴着他的全身,久久地一动不动。忽然远处传来三声沉闷的午炮,已到子夜时分。邬思道望着寥落的寒星,子时阴极而阳生,明天会怎样呢?邬思道不再去想它了,他是太熟悉皇帝了。

——节选自《雍正王朝》

金凤姑和兰草儿,这一对“母女”,就这样都成了邬思道的夫人,“母女”共侍一夫,这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(在当时的礼法下,这绝对很雷人)。

  兰草儿金凤姑正在东厢房里和丫头们讲究刺绣,隔窗听得清清楚楚。待管家喏喏连声退出去,忙出来掺着邬思道进了堂房。一头走,一头紧问:“出了什么事?”

  “没什么事,田文镜开销了我——取酒来!”邬思道坐了安乐椅上,适意地将发辫向后一甩,笑道:“此真一大快事!这帖膏药糊在身上真正令人难耐!”一头说,兰草儿已为他斟了一杯酒,邬思道“啯”地一饮而尽,长长吐了一口气,左右顾盼了一下凤姑和兰草儿,说道:“久已有志和你们重返故园,疏食遨游,长伴梅花,这一次或可解度出来?”

  凤姑和兰草儿不禁对望一眼,心下暗自诧异。他的这两个妻子,金凤姑是他的表姐,也还罢了;兰草儿却是他的“续姑姑”,论起来,就似乎有些乱伦。当年邬思道闹贡院之后,成了朝廷严辞捕拿的要犯逋逃在外。康熙四十六年邬思道蒙赦赴京,才知道原已许配自己的金凤姑已经被姑父金玉泽另嫁党逢恩。在一个雷雨之夜,金党翁婿密谋杀害邬思道,又被一直深爱着邬思道的兰草儿察觉,偷放邬思道投奔了当时的雍亲王。雍正夺嫡登极,朝廷皆知怡亲王允祥立了拥立首功,其实居中运筹帷幄,为雍正决策逐鹿之场的真正幕后人物,都是这个邬思道!雍正即位当夜便查抄金府,这“母女”二人带着金凤姑的儿子投奔邬思道求救。于邬思道而言,一则为爱人,一则为恩人,索性一并收留,不分嫡庶都作了自己的妻子。当下沉默许久,兰草儿终究难忍,咬牙碎骂道:“姓田的真算小人得意!在太原见他当时那副狼狈样儿,如今想起都叫人恶心——爷可不是救了个中山狼么?”

  “要我说,这样倒好。”金凤姑微笑道,“咱们爷早就腻味透了这龌龊官场。离得他远远的难道连口饭都争不来吃?”

  邬思道吃了两杯酒,脸上泛出红光,舒适地向后一躺,闭目摇头道:“你们不要恨田文镜,我谢他还来不及呢!也不要安慰我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!这里头的事情,不但你们,田文镜也是不知道的,世上知道我的,只有皇上,怡亲王和李卫。我不能说破,‘说破英雄惊煞人’!你们只要懂得,我是累极了的人,根本就不想在名利场中混!好歹嘛,我家有良田三百顷,产业十万,满逍遥的——这一回田文镜算是替皇上撒手放了我……真是如蒙大赦!”说着竟又自斟自饮数杯。他酒量不宏,已是醒然欲醉,抬头望了望两个爱妻,怡然一笑,竟自酣然入梦。兰草和凤姑虽不知就里,见丈夫如此坦然,都各自放心,安排家人紧收拾,待到天断黑行李打好,十乘驮轿也已齐备,乘着暮色苍茫自朱雀门悄没声离开了开封城。

——节选自《雍正王朝》

而文中也交代了,金家和党家之所以遭逢大难,追根溯源,始作俑者还是邬思道,而金凤姑和兰草儿,也是奉命待在邬思道身边监视邬思道的。

 一家三口离了河南境,便放慢了脚步,由武昌骆伽山礼佛,第二日便买舟沿江东下,待到南京,时日已近端阳。这个节令虽是入夏大节,其实并不热闹,浮瓜湃李,米粽雄黄,各家打打牙祭而已。南京为六朝金粉之地,清沿明制,这里也设了应天府,以便闽浙两地举子们就近应试。邬思道携了凤姑兰草儿重历旧地,在虎踞关、石头城、老城隍庙、莫愁湖等处转了一日,说起那年在桃叶渡与凤姑邂逅相逢,无端挨了凤姑一耳光的事,夫妻三人大发一笑。因又言及大闹贡院,两个女人又要到贡院去瞧瞧,邬思道却执意不肯,看着街道上的光景,脸色竟愈来愈是沉郁。凤姑料是他乏了,因笑道:“是我们不好,勾起你的心事来。既是乏累,我们且回去,明儿转转鸡鸣寺、玄武湖——再不然我们带你秦淮一游?放心,我们不翻醋坛子的!”邬思道怅然望着碧波荡漾的莫愁湖,坐了胜棋楼下阶石上,似乎心事愈发的重,良久才道:“咱们又不是步行,一起动便是亮轿,我有什么乏的?”

  “那为什么呢,好端端转了一遭,你就阴了脸!”兰草儿问道。邬思道目视湖面,说道:“喏,你们瞧那只船!”

  两人个顺他目光看去,却是一艘官舰,上头蒙着鹅黄棚子遮阳,舰上似乎站着一个干瘦老头,和几个师爷打扮的人指指点点说着什么,因离得远,面目不甚可辨,只那官舰前插着的明黄光标,写着斗大的字,在融融艳阳中看上去十分清晰:

  钦点南闱学政钦差两江观风使鄂

  文武百官军民人等免见回避

  “那是鄂尔善的坐舰。”邬思道嘴边掠过一丝苦笑,“是他到南京来了。”风姑看着自己莫测高深的丈夫,半晌才说道:“那又怎么样?他敢把你怎么样?就是有什么,咱们躲不开么?”

  “他在皇上之前,宠信不在李卫之下,性格刻忌狠毒却在田文镜之上。”邬思道忧郁地一笑,说道,“皇上即位当夜,他奉旨连抄十三家京官家产,金家就是那夜垮掉的吧?”

  两个女人像被冷风袭了一下,不禁打了个寒噤,脸色变得苍白,她们想到了那个可怕的雪夜……善捕营几百铁骑突如其来,把金玉泽生生从热被窝里拖出来,穿着单衫按跪在雪地,所有男女家人一律搜身囚禁在冰冷的库房里,连件棉衫都不给——金玉泽一夜连冻带吓,竟僵跪而死。原来就是这个老头子的手段!但面对着真正的作俑者——自己现今的丈夫邬思道——二人心里纵有千百滋味,一句话也说不出。邬思道看了她们一眼,缓缓说道:“这些日子,真有件心事萦在心里,只是想不起来。倒是这个鄂尔善给我提了醒儿——现今且回去,明儿我到总督府衙门,见见李卫。”说罢便起身,喟然叹息一声便不再吱声。

  一天欢喜扫空,凤姑和兰草儿还不知道为什么。回到馆舍店中,两个人服侍邬思道洗浴了,面对茕茕孤灯,守在沉思不语的邬思道身边,都是满肚子惊疑,却又不知从何问起。“你们想问什么,我都知道。”邬思道半躺在大迎枕上,足有一刻时辰方瞿然开目,瞳仁中流动着幽暗的光,说道:“不要胡猜疑,我若不爱你们,岂有今日?怡亲王原要叫你们唱《马前泼水》来着!我知道的事太多了,讲给你们,白教你们担心。只告诉你们一句话,这世界虽大,我三尺难藏。雍正爷在位一日,我不能归隐——现在为后世计,恐怕还得多费一点心思。”

  凤姑看了兰草儿一眼,她读过不少书,见底深些,思索着说道:“我们并没有胡疑猜,就我想,或者……是我们拖累了你?唉……”说着一阵伤心,竟自落泪。兰草儿心里也是一阵酸热,便也拭泪。说道:“既是怕,只有躲的,干嘛还要和李卫扯连?”

  “李卫现在有难处,我得帮他一把。”邬思道坐直了身子,抱膝说道,“我晓得李卫,虽少了点文采,聪明得自于天,又和宝亲王情谊过从得好。他是个人杰,滴水之恩涌泉相报,必定为我在四爷(弘历)跟前周旋好话。这样,才能保我邬思道一世平安。”说罢,瞑目躺下,又道:“你们不要打搅我,让我好好想想……你们歇去吧。”

  兰草儿和凤姑从没见邬思道如此忧虑过,一种莫名的恐惧袭得她们心神不安,但也不敢再扰邬思道,当下点起息香,两个人轮流打扇,竟在邬思道身边偎坐了一夜。

——节选自《雍正王朝》

邬思道乃一代谋圣,可即使是他这样的人,在面对命运作弄的时候,也不免成了“累极的人”,想走走不了,想进更进不得,如果有的选,估计他未必愿意活得这么累;与之相比的金凤姑也是可怜人,如果当初她不选择救邬思道,估计父亲和夫婿也未必会惨遭如此下场,这一对情侣真是恩怨纠葛,难分难解。

也许是上天注定,错过前半生姻缘的两人注定还有下半生的缘分,两人下半生只能像藤蔓与大树那样紧紧缠绕在一块,生生死死,难舍难离。


五:八字阴极而阳生

子水在八字也是属阳的,它藏干是癸水,属阴。癸水至阴,阴极而阳生。
请问,寅木在地支中叶属阳,可是在八字中它藏干三个甲丙戊怎么解释呢?并且寅木也和子水一样寅木见丙为什么还是正印不是偏印或者枭神?
十二地支只有子水和午火是属阳,藏干是阴,子藏癸水,午藏丁己,这是阴极阳生,阳极阴生的道理,看看太极图便明白了。子时又为一天的开始,阴气最盛而阳气暗生,午时为一天的阳气最盛的时候,而阴气暗生,你怎么会用寅去和子午比呢?
寅藏甲木,是丙火的偏印,怎么会是正印呢,你把我说糊涂了,八字里面的五行还是以正五行来论生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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